老街上,老周守著修鞋攤三十多年,扳手錘子叮當響,修鞋補包的手藝遠近聞名。
那天晌午,太陽把青石板路曬得發燙,老周給顧客補完皮鞋,起身活動腰,猛一低頭,瞅見攤位角落的陰影里,有條怪蛇!它身上花紋一圈圈纏成鎖鏈樣,三角形腦袋抬著,跟老周對上眼,「鎖鏈蛇」 這名兒,老周瞬間就給安上了。
老周年輕時走南闖北,見過不少稀奇玩意兒,可冷不丁撞見這花紋詭異的蛇,也忍不住心里一緊。他退半步,又好奇湊近,那蛇盤在工具箱旁,信子一伸一縮,小眼神好像在說 「你別過來」 。
「你咋跑我修鞋攤啦,想修修花紋?」 老周嘟囔著,掏出老年機給在動物園工作的閨女小敏打電話。小敏正給猴子喂香蕉呢,一聽老爹說遇著怪蛇,把香蕉往猴子懷里一塞,急喊:「爸,您別動它,我查資料,馬上回!」
掛了電話,老周守在旁邊,時不時跟蛇嘮兩句。隔壁賣烤紅薯的王嬸湊過來,剛要張嘴,鎖鏈蛇 「嘶」 一聲,嚇得王嬸烤紅薯都扔地上,被流浪貓叼走。幾只麻雀在電線上蹦跶,也歪頭看這邊熱鬧。
沒多會兒,小敏風風火火趕到,涼鞋上還沾著動物園的草屑。她蹲地上,打開手機手電筒,照得鎖鏈蛇渾身發亮,查資料、辨鱗片、瞅花紋,好一陣才拍腿道:「爸,這是繁花林蛇,有輕微毒性,不過不招惹它就沒事!估計是順著街邊老樹爬下來,追蟲子時滑到您攤位啦。」
正說著,鎖鏈蛇開始扭動身子,想往角落鉆。小敏找來長柄鑷子,小心翼翼伸過去,鎖鏈蛇立馬昂頭,信子吐老長,那架勢像要拼命。「別慌,帶你找安全地兒!」 小敏輕聲說著,慢慢調整鑷子位置。老周在旁緊張得不行,念叨:「穩著點,別讓蛇咬著你。」 折騰好幾回,終于用鑷子夾住蛇身,緩緩往上提。鎖鏈蛇在鑷子下扭來扭去,老周手心全是汗,眼睛都不敢眨。
好不容易把蛇弄出來,小敏帶著它走到街邊老樹旁,解開鑷子,鎖鏈蛇 「嗖」 一下游進草叢,轉眼沒影了。老周望著蛇消失的方向,感慨:「這鎖鏈蛇,在咱老街也算經歷大冒險啦,以后可得小心爬樹喲。」 小敏笑著點頭,父女倆回到修鞋攤,繼續干活,話題卻繞著這奇妙相遇。
夕陽透過梧桐枝椏,灑在青石板路上,樹葉沙沙響,仿佛還在講鎖鏈蛇的故事。老周的修鞋攤靜靜擺在那兒,等著下一個有趣的 「老街奇遇」,說不定哪天,又會有新奇小動物,來給老周的修鞋生活添樂子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