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個月從朋友家抱回這只橘白小貓時,我就知道自己 「栽了」—— 它縮在我懷里時軟乎乎的,一雙圓眼睛滴溜溜轉,連朋友都說:「這只最黏人,肯定跟你親。」
果然,過去一個月里,它把 「黏人」 刻進了骨子里。我坐在沙發上追劇,它會悄悄跳上來,蜷在我腿彎里睡覺;我在廚房做飯,它就蹲在腳邊,時不時用尾巴掃掃我的褲腿;就連我去陽台晾衣服,它都要跟著跑過去,扒著我的褲腳 「喵喵」 叫,生怕我走丟。每天早上醒來,它還會用小腦袋蹭我的臉頰,把我叫醒,那股子乖巧勁兒,讓我總忍不住想: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寶貝?
可誰能想到,今天早上一場 「小風波」,把這只乖貓惹毛了。
當時我剛起床,就看見它蹲在垃圾桶旁邊,爪子正往桶里扒拉 —— 昨天剩下的魚骨頭還在里面,我嚇得趕緊跑過去,聲音也拔高了些:「不許碰!臟死了,吃了會生病的!」
它被我突然的吼聲嚇了一跳,猛地縮回爪子,耳朵也耷拉下來,眼神里滿是委屈。我還在氣頭上,又多說了兩句:「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能翻垃圾桶,怎麼就是不聽?」
話音剛落,它轉身就往沙發底下鉆,任憑我怎麼叫它的名字,都不肯出來。我蹲在沙發邊,能看見它縮在角落,尾巴緊緊夾著,偶爾探出頭看我一眼,又飛快地縮回去,那模樣像極了受了委屈卻不肯認錯的小朋友。
我這才有點后悔 —— 是不是剛才罵得太兇了?
到了該喂早飯的時間,我倒了它最愛的雞肉罐頭,放在沙發旁邊,柔聲說:「出來吃吧,我不罵你了。」 可它只是在里面 「喵」 了一聲,連頭都沒探出來。我又把罐頭往里面推了推,它依舊不為所動,反而往更里面縮了縮。
往常這個時候,它早就湊過來圍著我轉了,今天卻連最愛的罐頭都拒絕,我心里一下子慌了 —— 難道它真的生我氣了?還是記仇了?
我想起朋友之前說的話:「小貓跟小朋友一樣,罵了會委屈,得好好哄。」 于是我把逗貓棒找出來,在沙發底下晃了晃,輕聲哄它:「你看,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小老鼠嗎?出來玩一會兒好不好?」
它在里面沉默了幾秒,終于慢慢探出頭,眼睛盯著逗貓棒,卻沒像往常一樣撲過來,只是抬了抬眼,又緩緩轉過去,尾巴還輕輕翹了一下 —— 那分明是在說:「我還在生氣,才不跟你玩!」
看著它這副 「氣鼓鼓」 的模樣,我又好笑又心疼。我蹲在地上,慢慢伸出手,聲音放得更柔了:「對不起嘛,剛才是我太兇了,不該吼你的,你原諒我好不好?」
我等了一會兒,感覺手底下傳來輕輕的觸感 —— 它居然慢慢湊過來,用小腦袋蹭了蹭我的手心!我趕緊順著它的毛摸了摸,又把它抱起來,放在懷里輕輕晃了晃:「以后我不吼你了,咱們好好說,好不好?」
它在我懷里 「呼嚕」 了一聲,用舌頭輕輕舔了舔我的手指,像是在點頭。我趕緊把罐頭端過來,它這才低下頭,小口小口吃起來,吃兩口還抬頭看我一眼,尾巴也慢慢晃了起來。
看著它乖乖吃飯的樣子,我心里滿是愧疚 —— 明明是為了它好,卻用了最兇的方式,讓它受了委屈。原來小貓的心思這麼細膩,它會因為我的溫柔而黏我,也會因為我的責罵而難過,可即便生氣,只要我好好哄一哄,它還是會選擇原諒我。
下午我坐在沙發上,它又像往常一樣跳上來,蜷在我腿上睡覺。我輕輕摸了摸它的背,感受著它均勻的呼吸,心里暖暖的 —— 原來被一只小貓咪依賴、原諒,是這麼幸福的事。以后我一定記得,對我的小寶貝多點耐心,少點脾氣,因為它這麼愛我,我也要用最溫柔的方式去愛它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