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去醫院幫家里老人拿體檢報告,剛走到門診樓門口,就被一只貓攔住了去路 —— 那是只橘白相間的貓,肚子大得像揣了個小皮球,走路都有些不穩,看見我過來,它突然湊上前,圍著我的褲腿不停 「喵喵」 叫,聲音急切又虛弱,像是在哭著求救。
我蹲下來想摸它,剛碰到它的肚子,就發現它的毛濕漉漉的 —— 是羊水!我心里咯噔一下,這貓分明是要生了,還遇上了麻煩。它像是察覺到我的擔憂,用腦袋輕輕蹭我的手心,又往醫院里面的方向挪了兩步,回頭眼巴巴地望著我,那模樣,活脫脫在說 「救救我,救救我的孩子」。
我沒再多想,趕緊脫下外套,小心翼翼地把它裹在里面,一只手托著它的肚子,快步往附近的寵物醫院跑。路上風有點大,我把外套裹得更緊,生怕它著涼;它乖乖縮在我懷里,不吵也不鬧,只是偶爾發出輕輕的 「嗚嗚」 聲,小爪子緊緊扒著我的衣服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那一刻,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只盼著能快點到醫院,讓它平安生下小貓。
到了寵物醫院,醫生趕緊給它做檢查,眉頭越皺越緊:「貓咪是難產,小貓在肚子里已經沒什麼動靜了,現在情況危急,優先保貓媽媽的話,成功機率大一些,要是強行保小貓,可能母子都危險。」 我咬了咬嘴唇,看著懷里虛弱的貓媽媽 —— 它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我,眼神里滿是依賴,我趕緊說:「先保貓媽媽!只要它能平安,就好。
」
醫生立刻準備手術,我在外面的等候區坐立難安,耳朵一直豎著聽手術室里的動靜。大概過了一個小時,醫生走出來,臉上帶著點笑意:「有好消息!雖然大部分小貓沒保住,但最后一只救回來了,貓媽媽也脫離危險了,就是有點虛弱,需要好好休養。」 我懸著的心一下子落了地,跟著醫生進去看它們,只見貓媽媽趴在保溫箱旁邊,小心翼翼地舔著一只巴掌大的小貓 —— 小貓渾身粉嫩嫩的,閉著眼睛,小聲 「嚶嚶」 叫著,正往媽媽的懷里鉆。
接下來的日子,我每天都會抽時間去寵物醫院看它們。貓媽媽恢復得很快,一開始還很警惕,見我來了就把小貓護在懷里,後來漸漸熟悉了,它會主動蹭我的手,像是在感謝我。小貓長得也快,兩周就能睜開眼睛,四周就會踉踉蹌蹌地走路,總愛圍著媽媽的爪子轉,有時候還會爬到媽媽的背上,把自己縮成個小毛球。
現在小貓已經兩個月大了,雖然不算胖,但特別精神,一身橘色的絨毛軟軟的,跑起來一顛一顛的,活像個小團子。每天最有意思的就是看它們母子互動:貓媽媽只要看不見小貓,就會坐立不安,「喵喵」 叫著到處找;找到后,它會用舌頭給小貓梳理毛發,還會把找到的小玩具推到小貓面前,陪著它一起玩。小貓也黏媽媽,不管媽媽走到哪,它都跟在后面,晚上睡覺非要蜷在媽媽的懷里,小腦袋靠在媽媽的肚子上,睡得特別香。
有次我去喂它們,看著小貓在貓媽媽懷里撒嬌的模樣,突然覺得特別溫暖 —— 原來不止人類懂親情,毛孩子的愛同樣熱烈又執著。貓媽媽在危難時主動向我求助,是信任;它拼盡全力保護最后一只小貓,是母愛。而我只是伸了把手,卻收獲了一場珍貴的生命奇跡,見證了 「家人」 二字最純粹的模樣。
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遇見過主動向人求助的小動物?它們或許不會說話,卻能用最真誠的舉動傳遞心意。有時候多一點善意,多一次伸手,就能給它們的生命帶來不一樣的可能 —— 就像這只橘白貓,從醫院門口的無助求助,到如今擁有安穩的家、可愛的孩子,這份溫暖,足以讓我記很久很久。